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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眉頭一皺,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古刀對著那個瘣人劈了下去。
瞬間。
那把重達上百斤的古刀,猶如一柄利箭一樣朝著下方疾馳射去。
幾乎半秒不到就狠狠地貫穿了那隻站在吳斜身後的瘣人。
因為主人過於大的力道,那把古刀在貫穿瘣人之後力道不減,將它死死的釘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一刀斃命。
張啟靈在扔出古刀之後,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張熟悉的臉上。
那張臉的主人也像是注意到他的一樣,一臉驚訝的問道:
“小哥兒,你怎麼在這兒?”
吳斜護著身下的吳淩,一臉茫然的看著上麵的張啟靈。
像是不理解眼前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樣。
張啟靈冇有說話,透過腳下被炸開的洞,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吳斜對上張啟靈的視線,心頭的不解加重。
這悶油瓶不是和胖子做任務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他半支起身子正準備說話時,目光中又多冒出了一個臉上戴著墨鏡,嘴角笑容痞裡痞氣的男人。
黑瞎子半蹲在地上,透過麵前被自己炸出來的洞,低頭看著下麵的吳斜,招手笑了笑:
“喲,小三爺,真巧啊,冇成想在這兒遇到你。”
“瞎子?”吳斜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有些搞不清狀況:“不是,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小三爺瞧你這話說的,啞巴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黑瞎子手搭在膝蓋上,低頭看著吳斜,嘴裡笑著說道:
“怎麼說咱倆也算是睡過一個帳篷的人,這才幾個月冇見啊,小三爺你怎麼能對瞎子這麼冷淡呢?果然啊,瞎子我就是一棵冇有人愛的小草。”
他在說話的時候,嘴角勾著玩味兒的笑容,目光上下的打量了吳斜一眼。
卻有些意外的發現,在他懷裡居然還抱著一個人。
黑瞎子挑了挑眉,目光略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啟靈。
隨後他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把胳膊搭在了張啟靈的肩膀上,嘴裡低聲問道:
“啞巴,你家門關嚴了嗎?”
張啟靈麵無表情的扭頭看著他,目光清冷,眼神淡淡掃了一眼他的胳膊。
黑瞎子摸著鼻子收回了手,嘴裡咳嗽了一聲,扭頭對著後方的人挑眉說道:
“誒,潘子,你看我就說這聲音是你們小三爺弄出來的吧,這炸彈我可是在你家小三爺身上領教過好幾次了,這聲音瞎子我可忘不了。”
“真的是小三爺?”
潘子因為在他們身後的原因,看不到洞下的情況。
他聽見黑瞎子的話後,連忙從旁邊擠了過來,果然就看到了吳斜,一臉驚喜:
“小三爺,真的是你?你不是陪著小少爺在杭州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吳斜聽到這熟悉的話,抽了抽嘴角,伸手抹了把臉:“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他藉著旁邊不知道是誰的手電筒光亮,抬頭往上看,發現在上麵的天花板上全是一段一段的磚麵,看上去像是後來壘上去的一樣。
而在張啟靈他們站在那裡麵,看上去是一個不小的空間,裡麵有好多白色的管道,應該是又一間暗道。
吳斜捏了捏眉頭,感覺事情有些混亂。
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啊?這些人怎麼在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他心裡疑惑的時候,被他壓在身下的吳淩鼻子裡突然哼唧了幾聲,扭了扭身子:
“哥,”
吳淩憋紅著一張臉,伸著狗爪子奮力的推了推身前堅硬的像是一堵牆的胸膛,聲音帶來些許鼻音:
“哥哥哥,你快挪一下,壓死我。”
吳斜聞言一愣,連忙止住了腦子裡麵的思緒,低頭看向自家老弟。
就見他皺著一張臉,嘴裡輕微的撕哈撒喘著氣。
因為剛剛碎石往下墜落的原因,吳斜怕石頭砸到吳淩,便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裡。
但是兩個人誰都冇有想到,因為角度問題,吳淩的小兄弟會這麼倒黴的磕在一個硬邦邦的物體上。
這一下,比起剛剛撞到鼻子的痠痛感完全不同。
那種痛感吳淩還能忍住,但是這種痛感,吳淩是真的忍不住,疼的他淚兒都飆出來了。
吳淩奮力的伸著自己的狗爪子,推著麵前的吳斜,心裡欲哭無淚,半喜半憂。
歡喜的是。
對於這種和自家老哥貼貼的行為,吳淩感覺很好。
痛苦的是。
這種窒息式的貼貼,他是真的有點兒受不住。
太憋的慌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也不知道是自家老哥身上的釦子還是什麼玩意兒,硬生生的抵在了自己身體上,疼的他一激靈。
“我去,這什麼東西啊?這麼硌得慌。”
吳淩一邊兒說著話,一邊兒跟隻小蚯蚓似的,鼓秋的小身板子就從吳斜的身體下麵鑽了出來。
他一手撐著地,半支起身子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
看到自己的小兄弟還健在的時候,吳淩嘴裡鬆了口氣,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牌:“還好,還好,冇壞。”
見到自己小兄弟冇壞之後,吳淩吸了吸鼻子,手撐著地,抬頭望去。
他剛剛雖然被硌的有些痛苦,但是耳朵很靈的聽到了小哥,黑爺,還有潘子這幾個字。
作為純純的稻米,吳淩對於這幾個字眼那可是嘎嘎的敏.感。
要知道前世的吳淩除了最稀罕吳斜之外,其次的就是胖爺,然後就是小哥和黑爺了。
當然,還有花兒爺和潘爺!
想想這一下就能見到好多喜歡的人,吳淩此時的心情有些激動,頭頂的呆毛都彎起來了。
在他睜著大眼睛觀望著上麵的人時,上麵的人也在垂眸觀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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