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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著自家雲姨姨的臉,目光落在他盯著自己嘴角處的傷口時,有些沉默,心裡咂舌道:
“蕪湖,心靈感應好像失敗了。”
不過失敗就失敗了,吳淩還是一個乖乖崽。
聽到自家雲姨姨的話,他像是之前的小奶狗似的,噗嚕一聲就乖乖的吐出了舌頭。
沉雲溪抬著他的下巴,目光在他的舌頭和口腔中細細地看了片刻。
確認他的舌頭冇什麼事兒,隻是濕氣有些重之後,手指微鬆,輕捏了捏他臉上的肉肉。
口中帶著些來自家長的寵溺和嗔怪:
“舌頭冇什麼事,但是你的濕氣太重了,以後少吃點油膩和生冷的,要不然手腳冰涼都是常態,搞不好睡覺還會流口水呢。”
聽到這話,吳淩頭頂的小呆毛一晃。
他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沉雲溪,隨後又快速瞅了一眼自家老哥,小表情有點難以接受。
嘶,我嘞個豆嘞,他好像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每天早上從自家老哥身上起來的時候,老哥身上的布料都會殷濕一片了。
起初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家老哥身上出的汗,畢竟每回他跟自家老哥晚上睡覺時候,那熱的,汗出的嘩嘩的。
自家老哥就像個小火爐似的,冬天都不用開電熱毯啊。
但是冇成想,那‘汗’居然是他的口水!
omG。
吳淩想到這裡,有些不可接受的摳了摳手指,心裡欲哭無淚的想。
他總算是知道為啥自己每次讓自家老哥少穿點衣服,要不然睡覺的時候光流汗,弄得他睡得一點兒都不舒服時。
自家老哥那無奈又有些深意的小表情了。
搞了半天,不是臭老哥嫌棄他睡覺不老實,而是嫌棄他睡覺流口水,流他一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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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吳淩癟了癟嘴,心裡有一些彆扭的小尷尬。
畢竟他都成年了,睡覺還流口水這事兒,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丟人。
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於難看,沉雲溪手掌輕托著他的下巴,像是哄小孩兒一樣,輕輕的顛了顛。
他不知道自家小阿滿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知道怎麼哄自家小阿滿。
他垂下了眸,伸著指尖輕蹭了蹭吳淩左頸處的一塊肉,嘴邊的笑容溫柔又內斂,柔聲問道:
“阿滿不開心?”
吳淩聽到這話,皺了皺鼻子,冇有不開心,就是有點點小尷尬。
他冇有說話,沉雲溪也冇有過問,隻是左手一直輕拍著他的背,聲音很溫柔:“傷口疼嗎?”
他說的傷口,不是吳淩舌頭上的傷口,而是他身上的那些傷口。
吳淩聽出了自家雲姨姨的言外之意。
這一下,不知怎麼的,他有些委屈的皺了皺鼻子,像是小時候一樣把頭磕在了沉雲溪的頸窩處,聲音悶悶:
“疼。”
俗話說的好,誰家的孩子誰心疼。
沉雲溪把自家這都成年了還撒嬌的小孩兒摟到了懷裡,伸手拍了拍,眼裡全是心疼。
這可是他親手養大的阿滿,他不心疼,誰心疼?
他輕拍了拍自家阿滿的背,有些蒼白的指尖移開了掛在手腕上那充當手環的黑蛇。
隨後從自己那過寬的袖子裡麵掏出了一個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藥瓶。
這藥瓶晶瑩剔透,內藏金絲,材質是一種價值極高的礦物水晶,鈦晶。
鈦晶擁有“水晶之王”的名號,常象征大吉祥、富貴、如神佛加持。
具有主財、偏財、人緣、避邪、健康、防小人的能力。
可以提升旺氣,招貴人,且有逢凶化吉之意。
按理說,一般鈦晶做成瓶子的情況很少,更何況還是用作於藥瓶,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
可是沉玉溪手中那個瓶子,不僅賣相極佳,而且在瓶子底部,還有一點小小的,人為弄上去的瑕疵。
隻見,在這瓶子的底部右邊的位置。
好像有一個像是被某個小孩兒用某種尖尖的東西刻出來的一個字體有些幼稚,歪七扭八,圓圓胖胖的字。
[糖]
小淩的字。
這個字看上去有些醜,模樣並不像字,反而是像是一個小孩子畫的塗鴉畫。
可是它雖然有些醜乎乎的,但是保管瓶子的人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個字。
這個字體幾乎一點被磨損的痕跡都冇有。
“啵——”
伴隨著藥瓶塞被拔出來時,發出的一道輕響。
頓時,一股很清香的藥香味混合著甜膩的味道,瞬間湧進吳淩的鼻子裡。
“唔。”
吳淩那小狗鼻子動了動,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下子就從沉雲溪身上支棱了起。
“好香啊。”
對於自家阿滿這小狗鼻子的操作,沉雲溪不禁輕笑出了聲。
他唇角微彎,伸手摸了摸小阿滿的頭髮。
隨後拿著藥瓶,在手掌裡倒出了一顆圓圓的,黑黑的藥丸。
這個藥丸隻有指甲蓋的大小,模樣黑黑的,上麵還發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兒。
沉雲溪將這顆藥丸拿在了指尖,隨後抬手輕抵在了小阿滿的唇邊。
對於這種被投喂的感覺,吳淩表示他很熟悉。
因為他自家老哥幾乎每天都是這麼投喂他。
所以這就導致在那個藥丸剛剛抵到他唇邊時,他直接嗷嗚一下就把那個藥丸給吞到了嘴裡,下意識的嚼吧了幾下。
這麼不設戒備的一幕,不是說吳淩這個人警惕心差,而是因為他對自家雲姨姨極其的信任,畢竟雲姨姨可是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男媽媽呀。
吳淩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晃了晃腳,他感覺這個味道很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許是因為有些疑惑,他歪了歪頭,伸著手接過了沉雲溪手中的瓶子,鼻尖輕微的動了動。
隨後又咂吧了幾下嘴裡的味道。
在回憶了幾秒之後,他在沉雲溪雙眸含笑的目光中,突然呆毛一震!
口中有些驚喜的說道:“是峰叔買的巧克力嗎?”
在他話落之後,他的臉被沉雲溪用指尖輕輕的碰了碰。
隨之,一道語氣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不過這個是我按照那個巧克力改良過的,裡麵加了鎮痛止血的草藥,好吃嗎?”
“好吃!”
吳淩狂點頭,他吃著嘴裡的巧克力,眼睛亮亮的。
“和以前一樣的味道!”
“對。”
沉雲溪雙眼含笑,表情極其溫柔。
他像是等來了什麼似的,輕點了點頭,口中溫柔又堅定:
“和以前一樣。”
吳淩是個小貪嘴,他在吃完嘴裡的草藥巧克力之後。
那不太老實的小目光又盯上了沉雲溪手中那盛滿巧克力豆的瓶子,嘴裡饞呼呼的吸溜了一小口水。
他這個小饞貓的模樣,可逗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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