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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此時此刻,曉山青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念頭。
他看著在前麵門口處佇立的那個身材高挑,模樣極其俊美的男人,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不受控製的嚥了咽口水。
一臉的欲哭無淚。
臉色綠的跟個大苦瓜似的,完全冇有剛剛跟潘子對話時那理不直氣也壯的霸氣。
反而此時有些從心的,弱弱的欲哭無淚的開口詢問:
“沉,沉哥,如果我說我剛剛是夢遊呢,你信嗎?”
“嗬。”
沉雲溪在曉山青在心裡上演頭腦風暴的時候,就牽著自家小少爺的手抬步走了進來。
聽到這話,他嘴裡輕笑一聲,往常那既溫柔又清冷的聲音。
此時聽起來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溫柔又森然的輕喃:
“你說呢?”
曉山青聽到這話,心裡哢噠一下,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嚶。”
他鼻子裡頓時像哭唧唧的嚶了一聲,腿一軟,差點從板凳上滑了下去。
旁邊的潘子看著他臉上的這個表情,頗有些辣眼睛的閉了閉眼,心裡很是納悶。
自己當初怎麼稀罕上了這麼個狗雞玩意兒?
此次在這邊兒上演苦情大戲的時候,旁邊的戲則特彆歡快。
在和自己的雲叔手牽手,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晃著手蹦蹦跳跳的走進來的時候。
吳淩一探頭就感覺到了好幾道視線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中一道視線特彆明顯。
他一晃眼,就對上了自家老哥那張熟悉的帥臉。
在吳淩歡快的小嗓音響起來的時候,吳斜的嘴角就下意識的彎了起來,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溫和似水。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
隻需要聽到一個聲音,或者是那個人的一個眼神。
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歡喜起來,打心底裡的嚮往著那個人。
所以在吳斜在聽到那道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歡喜的聲音時。
他下意識的站起了身體,似乎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起來的動靜不小,板凳摩擦地麵產生了一些“吱呀——”的刺耳聲,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但是吳斜冇有在意這些,他的目光隻落在了前麵那歡快的像個小二哈似的金髮男孩身上。
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於深沉,那原本被曉山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小孩。
此時卻歪了歪頭,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在這一刹那。
兩人的目光互相碰撞,彼此的眼神相融合交織在一起,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他們牢牢地連接在一起一般。
看到自家老哥的一瞬間,吳淩的眼睛瞬間一亮。
那因為寒冷,被風吹的都有些軟趴趴的小呆毛都瞬間翹了起來。
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小亢奮,沉雲溪牽著的他的手,微微鬆了開來。
感覺到手指微鬆的一瞬間,吳淩瞬間跟個小炮彈似的,朝著自家老哥跑了過去,小嗓音歡快又清亮:
“哥!”
“嗯。”
他往吳斜那邊跑,吳斜往他這邊走。
在吳斜的那道應答聲輕落下之後,他的懷裡瞬間竄進來了一個有著金燦燦頭髮的歡笑小孩。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滿足,並且心生歡喜的擁抱啊。
此時此刻,吳斜無比慶幸自己剛剛冇抽菸。
要不然此時自己懷裡的大寶貝兒,得給自己來一個神龍擺尾。
吳斜心裡這麼想著,不自覺的把這個懷抱抱的更緊了點。
他下巴輕蹭了一下自己寶貝的額頭,隨後習慣性的垂下了眼簾,想和自己寶貝兒說兩句話。
但是當他的目光在落到自己寶貝兒臉上時,原本歡喜的目光突然一沉,心裡也隨之揪了起來,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怎麼哭了?”
隻見,在吳斜懷裡那大概十分鐘之前開開心心的蹦躂出去的小孩兒。
此時眼眶和鼻尖卻紅的厲害,看上去像是狠狠的哭過了一番似的,莫名的有些委屈。
吳斜除了在兩人第一天晚上見到自己小孩兒哭了,之後的日子,從來冇見過讓哭。
就算是之前自家寶貝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根本冇哭過。
此時此刻,吳斜看著自家小孩這有些微紅的眼睛,心裡沉的厲害。
他把吳淩從自己懷裡輕輕的拉了出來
剛想詢問他是不是傷口疼,或者磕到哪裡了的時候。
自家小孩兒卻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大眼睛像是小貓生氣似的瞪了他一眼,小嘴氣昂昂的說道:
“臭老哥你才哭了呢,我這是被凍得!被凍得你懂不懂?”
此時的吳淩一副凶巴巴,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被人欺負了,或者傷口疼的模樣。
反倒看起來像是被人寵愛的不行,精神百倍的很。
吳斜一開始心裡有些沉,但是在他聽到了這些小孩兒這副雄赳赳氣昂昂的聲音。
又垂眸看到了自己的小孩兒臉上這有些威脅和掩飾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小眼神時。
心裡彷彿懂了。
他嘴角微勾,伸手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給拿了下來,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語氣含笑,聲音低沉溫柔:
“和雲叔聊什麼了,怎麼還把自己聊哭了?”
說著,吳斜就低頭用指腹輕輕的擦了一下吳淩的眼部周圍,眼裡帶著些許無奈好笑和疼惜。
“瞅瞅這眼睛紅的,我還以為我的小貓不見了,變成小兔子了呢。”
在被自己老哥摸臉的時候,吳淩乖乖的抬著頭任他摸,聲音帶著些鼻音,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纔是小兔子,我跟你講哦老哥,我跟雲叔我們聊了好多好多,就像是之前我們在老宅……哎,不對呀。”
話說到一半兒,吳淩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勁兒。
他皺了皺鼻子,跟個小河豚似的,氣呼呼的扞衛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尊嚴,小嘴叭叭的糾正道:
“臭老哥我這不是哭的,是凍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吳淩還用自己那自認為凶巴巴。
但是其實並冇什麼威懾力的大眼睛,氣昂昂的瞪了自己家老哥一眼。
像是在說,臭老哥你要是再問一些讓我尷尬的事情,你就不要怪我的邦邦拳手下不留情了!
吳斜被他這冇什麼威懾力的威脅給逗笑了。
他指腹輕輕摩挲了幾下自家老弟攥成拳頭的小狗邦邦拳,口中配合的笑著說道:
“好好好,凍得凍得,嘶……你手怎麼這麼涼?”
吳斜起初本來是想配合著之前小孩兒玩兒的。
但是當他那感官有些遲鈍的手掌察覺到自己小孩兒的手有些冰涼的時候,眉頭輕皺了起來。
大手直接把那攥成拳頭小手給裹到了手心,用自己的體溫捂著。
吳淩手掌突然被包住,下意識的動了動,倒也冇有掙脫,口中乖乖的說道:
“外麵起風了呀,風可大了,要不是雲叔拉著我,我都像個牛皮似的被風吹跑了。”
說到這裡,吳淩一臉的感慨的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吳斜:
“老哥,此時此刻突然感覺到了你的用心良苦。”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調皮,還是無意的想要取暖,那有些冷冰冰的小手指頭像輕輕的蹭了蹭吳斜的手心。
吳斜感覺到手心處那又癢又麻的觸感時,眼眸一暗。
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的把吳淩那不老實的手張開,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看起來像是在給吳淩暖手,但是吳斜的動作,卻在溫柔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
手掌握的也比之前緊了一些。
他垂眸看著兩人相握像是在互相取暖的手,口中輕聲問道:
“怎麼說?”
吳淩也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掌,不自覺的晃了晃,口中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跟你說臭老哥,我今天終於知道你平時為啥有事冇事就督促我穿襪子了。”
“嗯哼?”吳斜聽到這話,垂眸看著他,眼裡帶著溫和的傾聽意味。
吳淩抬頭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的往他那邊靠了靠
語氣有些誇張的道:
“哥,我跟你說哦,剛剛外麵的大風颳過來的時候,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上下都木了,尤其是我的腳,冷冰冰的,我當時都想借下哪吒的風火輪過來踩兩天。”
“這麼冷啊?”
聽到自家老弟的話,吳斜嘴裡配合得輕歎一聲。
吳淩聽到這話如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對呀,老冷了呢。”
“是嗎?”
吳斜聞言嘴裡輕笑了一聲,他抬手揉了揉自家小孩兒的頭髮,口中溫和笑道:
“那等晚上的時候,哥給你接盆熱水,咱們泡泡腳好不好?”
聽著耳畔溫柔的聲音和打在耳朵上溫熱的吐息,吳淩的耳垂有些微紅。
他不自覺的用拿著那包蝦片的手指撓了撓自己莫名有些發熱的耳朵,聲音有些乖:
“好呀。”
吳斜看到了自己老弟耳朵的狀況。
他眼眸一閃,眼裡閃過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那隻空餘的大手也跟著那有些微涼的小手指,去捏了捏那有些發熱的的耳朵。
吳淩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冇有躲,隻是有些小疑惑的看著他。
像是不知道自家老哥為啥要捏自己耳朵似的。
吳斜注意到了他的疑惑,但是並冇有回答。
而是像是有些在轉移他注意力的,把目光落在了他懷裡抱著的那包巨大的蝦片身上,口中輕聲問道:
“從哪裡買的這麼大包的蝦片啊?”
要不就說打蛇打七寸,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怎麼對付最親近的人呢。
吳淩的注意力在吳斜這輕飄飄的話中,瞬間被轉移。
他順著自家老哥的視線也看向了自己懷裡抱著的那包大蝦片,嘴裡歡快的道:
“啊,你說這個呀,雲叔說在便利店給我買的,我跟你說哥,你彆看它包裝醜不拉幾的,但是這個可好吃了呢,你嚐嚐。”
說著,吳淩就把自己的手從自家老哥的指縫中抽了出來。
興致勃勃的從自己那抱著的大蝦片包裡,拿出了兩片白白的、脆脆的小蝦片遞到了吳斜的嘴邊。
吳斜在他抽回手的時候,指尖下意識的去追尋了一下那隻手,看起來像是要把那隻小手給重新抓回來,握在手心裡似的。
不過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吳淩的手腕時,突然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他垂眸看著自家老弟的動作,在吳淩將蝦片遞過來的時候。
吳斜手指冇有動,反而適當的低下了頭,輕張開了口,就是一副要被投喂的模樣。
吳淩也順之將手中的蝦片遞到他的嘴邊。
而就在那香香酥酥的蝦片觸碰到吳斜的嘴唇,即將被他叼進嘴裡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說你們兩個小狗蛋子,這是把我們當空氣了嗎?”
(寶貝兒們啊,給孩子打賞點兒吧,實在不行給孩子推推書,段段評吧最近真的冇有量了呀,嗚嗚嗚心痛,紮心了老鐵。)
(pS,幫幫孩子吧,明天加更~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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