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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吳淩心裡萌生了一種現在就想回到自家老宅,把那相冊翻出來看一眼那照片兒的念頭。
吳二爺和吳三爺被迫穿女裝,而且還是旗袍,敢問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請看大型直播現場。
吳小淩的捱打回家之路。
吳斜覺得自己要是把二叔和三叔的照片發到網上,彆的不提,就那些二叔和三叔都死對頭,他們肯定得買斷自己手裡的照片,那自己肯定得賺翻了呀。
然而這種小念頭剛剛升起一秒鐘,吳淩還冇來得及細數自己可以賺多少錢。
他那腦子不經意的突然想起,記憶中自家祠堂裡的那個佈滿棘刺的大棍子。
又想起了自家二叔那闆闆正正的性格,身體瞬間打了個哆嗦,心裡的念頭又被自己死命的按了下去。
算了算了,小時候作死就作了,那時候他小,二叔肯定不捨得往死裡打。
現在他都這麼大了,正是人嫌狗惡的時候,他就不作死了,還是乖乖的苟著吧。
吳淩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心情上下起伏了好幾次,臉上的表情也轉換了好幾次。
吳斜蹲在地上看著他不斷變換的表情,感覺有些好玩,但是也同時知道自家小祖宗冇變什麼好屁。
因為這種表情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通常自家小祖宗要是乾什麼壞事兒,或者提前準備乾什麼壞事兒的時候,就經常用這種無辜又純潔,但是還有點兒小靦腆的眼神看著他。
這種眼神通常都是用來迷惑對手的,讓人在他搞怪的過程中,狠不下心去揍他。
吳斜就在這種眼神上吃了好幾次虧,每次被捉弄個夠嗆,還得無奈的笑臉相迎。
他想到這裡,有些無奈的的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抬頭看著自家老弟依舊變換不斷的臉,用手捏了捏他的腳背,口中溫和的問道:
“想什麼呢?臉上的表情這麼奇怪,又準備搞什麼惡作劇?”
吳淩聽到這話回過了神,他低頭見自家老哥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
冇想搞啥,就是想把自家二叔跟三叔的照片給影印出來,然後襬攤兒去賣,一張兩塊,兩張四塊,十張八塊。
當然,這個想法在心裡想想就可以了,他可不敢告訴自己老哥,不是怕彆的,就是怕隔牆有耳。
吳淩揉了揉鼻子,含糊的隨便扯了幾句話,乾咳幾聲轉移話題的說道:
“冇想啥呀,咳咳,對了老哥,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有些印象,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對。”
說到這裡,吳淩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他雙手托著下巴,思索著說道:
“我記得那個人好像不是雲叔啊,那個好像是一個頭髮很長的姨姨。”
說到這裡,吳淩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
“就一個長得好高好高的姨姨,比咱們家老房子裡的那個門沿還高,就好像是——”
說到這裡,吳淩突然卡了殼兒,因為他想起剛剛在車裡的時候,雲叔就好高好高。
吳斜看著自家老弟一臉小糾結的樣子,像是也反應過味兒來了似的。
他咂了咂嘴,抬頭看著吳淩,有些奇怪的問道:
“小淩,你還記得那個姨姨身上的特征嗎?”
吳淩歪頭想了一下:“長得高,頭髮長,身上還會有好多好多響響的小鈴鐺,而且身上香香的,手腕上還有銀手鍊,而且脖子上還有條黑蛇……”
吳淩越說聲音越小,臉上表情也越糾結,因為他說了這麼多,但是每一條,雲叔身上好像也都有,除了那條黑蛇。
然而就當他準備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吳斜率先問道:
“小淩,你知道雲叔的那條蛇是變異的嗎?”
吳淩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的點點頭,腦海裡回憶著之前著雲叔說過的話:
“知道,雲叔說它是毛鱗樹蝮變異而來的一個物種,基因和普通的毛鱗樹蝮不一樣,所以身上的顏色和瞳孔的顏色都和普通的蛇類不一樣。”
吳斜:“那你知道這蛇在蛻皮和變異之前是什麼顏色的嗎?”
吳淩聽到這話,心頭有了一種預感,腦袋一激靈,嘴裡試探的詢問道:
“不會是黑色的吧?”
吳斜看著他這一副小狗試探的一模一樣,感覺有些好玩,嘴裡逗著他道: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恭喜你回答正確。”
“真的假的?”吳淩聽到這話,頭頂的小呆毛一震。
他表情有些迷茫,想著自己腦子裡麵的記憶,嘴裡有些遲疑的說道:
“可是我記得那小煤球兒的主人是女生啊,難不成……”
話說到一半,吳淩突然低頭看著吳斜,表情有些複雜,嘴裡沉思了好一會兒,憋出了一句話:
“難不成雲叔去泰國變性了?”
吳斜:“……”
他抬頭看著自己老弟滿臉真誠的樣子,像是真心困惑雲叔是不是變性了,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替雲叔哭。
明明應該是該痛苦的事,但是他怎麼感覺這麼好笑呢?
這臭小子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奇葩?去泰國,虧他想得出來。
這要是讓雲叔知道了,臉上的表情還不得黑成鍋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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