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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118 劫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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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118

長江南岸。

無數簇新簇新的“戰船”緩緩靠岸,將其上的物資和兵員卸下。

從大金各地蒐羅來的各種物資都漸漸的向這裡集中,然後稍作停留之後再分發到更南的地方。

其實對於蒙元這種習慣了以戰養戰打法的隊伍來說,就連最基礎的物資補給都是牧民們自己帶的!蒙元大軍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會被饑腸轆轆的他們化成自己的給養。

然而現在這種招數卻玩不通了。

由於並冇有一鼓作氣拿下整個大金的關係,也給秦薦留下了非常小的操作空間。

然而就是憑藉著這麼個小小的優勢,秦薦從剛上任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在強令江北的百姓向南撤退,而這些百姓當然腰帶上全家老小外加所有家當……而這其中就包括了糧食。

而當地的糧食跟著南遷的百姓一起離開了,蒙元能在這個地區得到的補給也就開始變得微乎其微。

原本蒙元還以為隻要攻破了揚州就好了,他們的口糧短缺的情況就能有所緩解……然而等他們真的攻下了揚州之後,卻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座空城!

除了一些不願意離開的老人之外,對於號稱“百萬”的蒙元大軍來說,他們揚州城裡找到的那點物資根本連所需零頭都補不上!說是被說車薪都不為過。

堅壁清野這種古老戰法的前兩個字隨著火炮的出現而不那麼實用了,最後隻能演變成一個抽象的概念、一個形容詞。

但清野這招即便是在後世都依然在不同的領域起著作用。

在收拾了空蕩蕩的揚州城後,蒙元不顧自身已經存在了的隱患而強行渡江南下,為的就是儘快在南方找到補給。

然而,他們的算盤很快就落空了。

秦薦在第一次守城失敗之後就開始動員長江以南的百姓遷徙,而後礙於裝甲車的出現所以蒙元並未立即發起進攻,而是集中力量滅了大金。

在大金以滅國為代價所爭取的這段時間裡,沿江的百姓要麼集中到類似揚州這樣的大城市,要麼就乾脆帶著行李遠走他鄉了……

所以,當蒙人抵達長江以南準備開始大肆劫掠的時候卻發現,長江附近居然冇什麼人能給他們搶的!頂多是搶了些漁民的鹹魚……

……但問題是這玩意也不能當飯吃不是!?即便是強悍如蒙人,也不可能餓著肚子去打臨安。

也正是以為這一係列的佈置,逼得蒙軍不得不會向後方開始尋求補給了。

而當補給隊伍開始行進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冇什麼補給的蒙元卻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如此龐大的隊伍,每天人吃的、馬吃的、都是一大筆支出

而且這其中還冇算兵器、鎧甲、藥物以及草料……

而資源如此匱乏以至於缺少補給的蒙軍隻得在長江南岸建立了臨時的補給品集散地,並且加大力度從整個占領區開始搜刮糧食。

搶糧食需要時間、集結補給更需要時間,而最最重要的是這些糧食來得零零散散的,一到江南就立即被士兵們瓜分一空了……

花了5天時間搶來的糧食還不夠這些大兵吃兩三天的,整個長江南岸的軍隊就像一個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而光靠零散的搶劫,最理的情況下也隻能維持江南士兵一半的需求,而另一半的需求就隻能從遙遠的草原調集了。

從臨安到中都,再從中都到草原……如此漫長的補給線即便在現代都堪稱是噩夢難度,又何況是蒙元?

在各種沖沖問題的堆積下,蒙元攻城略地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蒙元也冇有放棄,畢竟一旦放棄想要再打出現在這樣的優勢就很困難了。

所謂守江必守淮,自古以來長江雖然有著“天塹”的虛名,但實際上發生戰爭最多的地方卻是淮河地區……一旦淮河一代丟失了,那麼僅憑長江防線很快就會被攻破。

南宋如是,南明如是,蔣光頭亦是如此。

在原本肖恒的曆史上,南宋之所以能擋住大金的男侵,其實也是因為牢牢的守住了淮河一線——這一點從南宋地圖就能看得出來。

而在這個時空的南宋,江北之地早已丟失,但大金卻冇能攻下,原因到不在於南宋,而是在於大金的勇武已經在和平而又富足的生活中被消磨殆儘了……而大金也就隨之慢慢的虛弱起來。

不過此時的蒙元去與虛弱的大金完全不同,蒙元的背後有著大半個亞洲的廣袤土地,即便現在缺少糧食那也隻是暫時的。

就在蒙元的物資營地不遠處的一處小高地上,一個年輕的士兵正舉著望遠鏡打量著遠方的營地。

“看!那邊還有個帳篷……應該就是他們這次運來的糧食了……你說呢?”一個年輕的士兵回頭問道。

“也許是。”

旁邊那位也有望遠鏡,隻是他的觀察重點卻不在那些“裝糧食的帳篷”,而是在整個營地的結構上……因為他的任務不一樣。

這兩位偵察兵一個是尋找物資營地的薄弱點,而另一個則是收集整個營地的資料,然後將這些資料繪製成簡單的草圖。

由於繪圖所涉及到的專業性比較強的緣故,所以一般來說能做這種作業的士兵基本都是軍官級彆——因為隻有軍官級的教育纔會涉及到繪圖、測距等,普通士兵還是以掃盲為主。

看著自己的班長正忙,那小戰士也就繼續觀察起來這個補給站來。

“這種佈局也真是夠囂張的……”

“也不怕被人一把火燒了?”

那小戰士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著,而班長根本冇搭理他,隻是低著頭不停的寫寫畫畫。

過了一會,那小戰士忽然拽了拽班長的衣袖:“班長!先彆畫了!你看那是什麼!?”

“嗯。”班長停下畫筆,拿起望遠鏡順著小戰士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一隊蒙人士兵正在給馬上馬鞍,而另一部分人則已經牽著馬走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他們之前曾經發現過,所以這一次那班長起初也冇太在意。

“應該是正常的部隊輪換……”

話冇說完,班長的眉頭就皺成了個疙瘩。

“不對啊!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咱們營地的方向!”

“走!回去吧報信!”

兩人當機立斷的從小山包上撤了下來,找到拴戰馬的地方飛快的向嘉定縣的方向狂奔。

……

嘉定縣,簡易難民營。

在這裡的百姓基本上都是最後一批撤出揚州府的。

而為什麼他們會是最後一批撤出的呢?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們……窮。

是的,窮。

最富裕的那些人早在蒙元南下開始就離開了,而小有家產的,也基本都在秦薦抵達揚州前就撤走了。

而能等到最後的、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終於下定決心要離開的,不是因為他們定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根本承受不起一次搬遷的花銷。

當肖恒南下的時候,這群人這種最身強力壯的那一批男女就被肖恒帶走了暫時先安置到熱蘭遮去。

而此時臨時營地裡剩下的人,基本上就都是要錢冇錢、要物資冇物資並且還老的老小的小……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殘。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一次性的將所有人運走……所以這纔有了這個臨時的難民營。

一般來說,蒙元的主攻方嚮應該是臨安府的方向,所以這邊他們的安全性並不成問題。

但誰也冇想到蒙元的補給線居然脆弱到這種程度!攻勢稍有挫折就得等待後方的支援補給……而且居然還開始四處劫掠!

畢竟蒙軍的補給捉急,但對於上層貴族和軍官來說,就算再怎麼冇有他們也是能吃飽肚子的。

而裝備相對精良一些的槍騎兵,則因為本身是精銳的關係多多少少能混到部分來自後方的補給。

但對於普通牧民來說,他們原本就是應征找而來,就連軍糧都根本就冇有他們的份!這種時候當然也不可能給他們任何補給支援。

所以饑腸轆轆的牧民們就開始向長江沿岸延延伸、劫掠起來……

而這衝著臨時難民營方向衝出去的,就是一個來自同一個部落的牧民。

“楚兀日出德,你的訊息可靠嗎?”一個留著小辮子的牧民整理著戰馬北上的馬鞍。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他有些不放心。

“當然可靠!我親眼見到的!”旁邊一個手臂粗得能跑馬的漢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邊大概有多少人?有多少馬?”小辮子終於整理好了馬鞍,隨後轉過身來問道。

這裡他問的人當然不是有多少老百姓,而是問有多少士兵,以及其中有多少是騎兵。

在這個年代,騎兵的剋星隻有騎兵。所以安全起見還是先問問比較好。

“人馬?冇看到有宋軍守著。”那粗壯的漢子回想了一下,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冇看到任何旗號,這群人應該就是從揚州城裡逃出來的那些人……”

“揚州逃出來的?”

聞言小辮子眼睛一亮。

他們占領揚州之後本想大肆搶掠一番的,結果整個揚州好像個鬼城,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而那些人若是從揚州城裡逃出來的,那他們身上必定帶了全部家當……小辮子並不知道這些難民走的匆忙什麼都冇帶,窮得拿出個吃飯的碗都困難。

這隊牧民騎兵大概有30多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小部落,平日裡配合也都還算默契。

一行三十幾人並冇有太過聲張,悄無聲息的出了營地,向著那民營的方向狂奔。

肩寬背厚的楚兀日出德一直盯著周圍的地形,努力的辨認著路途……等他看到那熟悉的河叉時,立即精神一震道:“大哥,快到了,就是前邊!”

小辮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抽出彎刀回頭高聲叫道:“烏來!!”

“烏來!”

一眾牧民同樣拔出彎刀,開始控製著座下的戰馬慢慢加速……

……

臨時難民營。

一個老者靜靜的站在長江河畔,望著眼前這滾滾東去的流水愣愣的出神。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秦薦的老朋友、張嵐的老父親張南。

是的,他並冇有跟著肖恒他們離開,而是自願與這些老弱病殘待在一塊。

用他的話說就是“我要跟那些信任我的人站在一起!”,但按照張嵐的說法……他爹就是純粹的抹不開麵子而已。

寄人籬下哪有“跟我的人在一起”輕鬆?

還彆說,這難民營之中還的確有不少人崇拜著張南……畢竟張南的功績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聞言小辮子眼睛一亮。

他們占領揚州之後本想大肆搶掠一番的,結果整個揚州好像個鬼城,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而那些人若是從揚州城裡逃出來的,那他們身上必定帶了全部家當……小辮子並不知道這些難民走的匆忙什麼都冇帶,窮得拿出個吃飯的碗都困難。

這隊牧民騎兵大概有30多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小部落,平日裡配合也都還算默契。

一行三十幾人並冇有太過聲張,悄無聲息的出了營地,向著那民營的方向狂奔。

肩寬背厚的楚兀日出德一直盯著周圍的地形,努力的辨認著路途……等他看到那熟悉的河叉時,立即精神一震道:“大哥,快到了,就是前邊!”

小辮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抽出彎刀回頭高聲叫道:“烏來!!”

“烏來!”

一眾牧民同樣拔出彎刀,開始控製著座下的戰馬慢慢加速……

……

臨時難民營。

一個老者靜靜的站在長江河畔,望著眼前這滾滾東去的流水愣愣的出神。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秦薦的老朋友、張嵐的老父親張南。

是的,他並冇有跟著肖恒他們離開,而是自願與這些老弱病殘待在一塊。

用他的話說就是“我要跟那些信任我的人站在一起!”,但按照張嵐的說法……他爹就是純粹的抹不開麵子而已。

寄人籬下哪有“跟我的人在一起”輕鬆?

還彆說,這難民營之中還的確有不少人崇拜著張南……畢竟張南的功績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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