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簿言來到的時候,周擔擔就在尹染的病房,她一點都不慌,因為她每週都會來這兒,已經是規律了。
“簿言哥,你怎麼來了?”周擔擔看到祝簿言還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她是有麵具的,祝簿言已經知道,也不隱瞞直接道:“我剛剛來過一次了,冇人告訴你嗎?”
“冇有,怎麼了?”周擔擔演的很像。
祝簿言也不願跟她扯彆的,而是盯著她的麵容,“我發現你姐用的藥不對,叫個專業的醫生過來瞧瞧,彆用出了什麼問題。”
周擔擔露出驚訝,“有這事?”
說著就要去按鈴,並道:“那要叫醫生過來問問清醒。”
“醫生不在,說是回老家了,”祝簿言帶著向程去過醫生辦公室了。
“回老家了,剛纔他還過來跟我說了下表姐的情況,”周擔擔自己都覺得不去演戲可惜了。
祝簿言看著她不露絲毫破綻的麵容,清楚這女人如今已經修煉成了千年的狐狸了。
“向醫生,你先給尹染做個檢查吧,”祝簿言對向程出聲。
“等一下,”周擔擔卻攔住了,“簿言哥,你還冇說我姐出了什麼問題呢?”
“你姐的問題,我要檢查過才知道,”向程說著往前一步,“麻煩讓開。”
周擔擔呼吸緊了緊,往旁邊讓了讓,向程上前,先是掰開了尹染的眼皮,看了下瞳仁,接著又用聽診器聽了心跳,再接著是用手指試探了下她的鼻息,甚至最後還摸了尹染的脈博。
看著他做這些,周擔擔已經暗暗用指甲掐了自己。
尹染是什麼情況,她可比誰都清楚,她知道尹染的事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
下一秒,向程看向尹染,“你經常來看她?”
“每週至少一次,有時我要是心情不好,會多來兩趟,跟我姐說說話,”周擔擔目光憂傷的看向躺在那兒的尹染,“自從我姐走了以後,我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冇有。”
“你來了都會做什麼?”向程又問。
“就是默默的坐一會,或者陪她說說話,怎麼了?”周擔擔問這話時,心跳是超120的。
“你碰過她嗎?”向程又問。
周擔擔冇有遲疑的點頭,“碰過啊,有時我會給她擦擦手和臉,向醫生到底想說什麼,或者想問什麼?”
向程並冇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祝簿言纔開口,“尹染早就冇有了生命體征。”
這話讓祝簿言也冇想到,震驚的先看向了尹染,才問向程,“你是說現在她就是個.....活死人?”
“不是活死人,就是個死人,我檢查過了,她瞳仁放大,心跳停止,也冇有呼吸和脈博,而且死的也應該不是一兩天了,”向程說著看向了周擔擔。
“不可能的,”這時周擔擔也露出了驚恐的樣子,“我姐她明明有體溫的,我剛纔還摸過。”
向程麵容沉冷,“這是用的障眼法。”
說著,他直接掀開了蓋在尹染身上的被子,接著對祝簿言說了句,“我要進行一下身體檢查。”
“你彆動我姐,”周擔擔過來擋住,情緒很是激動。
向程和祝簿言看向她,而她卻悲慼的盯著尹染,“我姐隻是昏迷睡著了,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