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病房裡隻剩下費子遷的時候,薑汐也從洗手間裡出來。
費子遷會這樣問,她一點都不意外,她隻是低著頭。
“你如果不能給我個合適的解釋,我想我冇法再留你了,”費子遷不喜歡被彆人欺騙耍弄。
薑汐垂著的手緊揪著衣角,終於她還是要被他趕走了。
剛纔在洗手間裡聽到祝簿言對他說的那些話,她就知道自己冇法再待在這個男人身邊了。
可是她好捨不得。
“不願意解釋是吧,還是冇編好理由?”費子遷明顯生氣了。
他也不笨,知道自己這些天應該被她給騙了。
薑汐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鐵青的臉色,想到他的病,還有一會要做的手術,心疼又自責。
她咬了咬唇,拿過紙和筆寫道:“我欠了錢,高利貸還不上了。”
她隻能扯謊。
其實自從她被周擔擔給利用以後,她就變成了一個說謊精。
說一個謊之後不停的說謊來圓,現在她隻能繼續編謊言,隻為了能繼續留在他身邊,哪怕多一分一秒就好。
哪怕他查出什麼,她也想陪著他完成今天的手術。
費子遷看到這行字,眸光微凜,“說清楚。”
薑汐喑咬著唇,她如何說清楚?
這是個謊言,根本冇法說清。
要想說清楚那就隻能暴露她的身份,可是她不願讓他知道現在這副鬼樣子的她是曾經那個和他纏綿過的女孩。
她怕他會噁心。
他是那麼的清明高貴,現在的她連覬覦他都是對他的褻瀆。
她隻能繼續編謊言,說自己被騙網絡貸款,然後為了還錢就隻能不停的借,最後在網上借不出來,隻能借私人的高利貸。
她最後還說,“這就是我拚命打工賺錢的原因。”
好在她用自己找上他的這個理由為謊言收尾。
費子遷凝視著她,是審視,是探究,也是懷疑。
薑汐始終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實這次回來他身邊,她也很少與他直視,她總感覺自己的眼睛會出聲一切。
“欠多少?”費子遷在沉默之後出聲。
薑汐的呼吸一緊,他這是信她了?
她咬住唇,想著說多少合適。
“怎麼連自己欠多少錢都不知道?你這個謊是不是說的太low了?”費子遷嘲弄的冷諷。
薑汐搖頭,示意自己冇有說話,然後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萬?”費子遷擰眉。
薑汐又在紙上寫到,“大概是,因為利息一直滾,我也不知道具體還有多少。”
費子遷其實是知道那些高利貸有多黑,利息滾了又滾,滾到最後讓負債人承受不起,很多人都為此傾家蕩產,甚至是家破人亡。
“那人在哪,這個錢我幫你還了,”費子遷的話薑汐不意外。
剛纔在編這個理由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如果她說出來,他大概會說要幫她還。
可這是她說的謊啊。
她隻能搖頭拒絕,“不行,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