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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北地戰事未平,婚事自然一切從簡。沈知書給京中府上去了封信,心中自有十足的把握父母不會對他此舉問責動怒。
果然如是。
父親的信回覆得很快:可喜,可賀。
雖隻有寥寥四字,可沈知書卻從中讀出了父親含笑欣慰的神情。
是夜,嚴馥之在他回府將要歇息時,狀似隨意地說道:“我已和爹爹說了,嚴氏在潮安一帶的家業自此便交由他的外宅去打理了。”
沈知書怔愣片刻,回過神後頗為感動,緊緊將她抱進懷裏,一時無言。
當嚴馥之沉沉入睡後,他又輕輕起身下榻,從隨身衣物中翻出了一封尚未寫完的請調摺子,然後走近案台,就著還未燃燼的燭火將它燒了。
他本欲為了她而做出取捨,不曾想她卻是抱了同樣的念頭。
至是方知,那本以為是說易行難的一個詞,落在有情之人心間,亦非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一如當年他的父親與母親。
【沈嚴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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