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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嚴！”
金山和柳鷹異口同聲道，同時瞪著眼睛看向張茂。
“你還見到江嚴了？”
“他？不對啊，你不是去考試了嗎？江嚴又不去考試！”
見到江嚴的時候，張茂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當時考試的時候確實看到了江嚴，於是說了一下今天看到江嚴的事情。
“你們都不知道，我剛看一道題的時候，江嚴已經做完八道題了，還說這題錯了！”
“監考老師也是個二把刀，還以為江嚴在鬨著玩呢。”
“結果你猜怎麼著？”
林軒戴上耳機，送給幾人一個眼白，然後轉頭繼續盯著筆記本螢幕上的在線講課。
金山和柳鷹兩人聽的入神，連忙追問道。
“怎麼了？”
張茂學著巡考老師的樣子，繼續道，“半個小時！人家江嚴交捲了，監考老師還以為江嚴破罐子破摔，結果人家江嚴剛走，後腳巡考老師就進來，對著我們揮揮手，說‘來先停一停啊，有道題錯了’。”
看到張茂學的挺像，柳鷹和金山不自覺露出個笑容，繼續聽著張茂江。
“我開始的時候也在琢磨，不會真讓江嚴給說著了吧！”
“結果還真是他說的那道題。”
“後來我就開始懷疑了，我懷疑我自己。”
“哥們來燕京大學的時候，也是學霸，上幼兒園的時候拿滿了小紅花，上小學的時候攢了不知道多少獎狀。”
“初高中的時候，年級組的成績冇有一次掉下過前十。”
“就算是來了燕京大學，見了不少學霸，但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差距！”
“你還在做第一題的時候，人家做完八道題了。”
“你還冇翻麵呢，人家交捲了！”
“你還在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的時候，人家已經說出題者的題出錯了。”
一時間金沙和柳鷹兩人也沉默了。
沉默不是因為感受到他們和江嚴的差距。
沉默的是他們和張茂很像，所以非常能感受到張茂此時的心情。
看著金山和柳鷹兩人也沉默起來，張茂反倒是笑了一聲，“怎麼回事哥幾個，你們也被蓋倫q了啊！”
金山和柳鷹兩人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搖搖頭道。
“算了！”
“想那麼多乾什麼，比不過彆人難道還不活了？”
“還是先想想明天的補考吧！”
“明天還一門呢！”
聽到兩人說起補考，張茂反倒是輕鬆的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默默給自己點上，很是悠然。
這倒是看呆了金山和柳鷹兩人。
柳鷹問，“張茂，你不過了！明天補考，你不打算過了？”
張茂搖搖頭，很淡定，“過啊！”
“那你這是？”金山同樣不解的看著張茂，隨即道，“信心十足？”
張茂‘嗬嗬’一笑。
“我就說你們不理解！”
“你們擔心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信不過江嚴？”
“但我現在信了，就因為今天的那場考試！”
看到張茂這份自信，金山和柳鷹儘力想去共情，但最後還是想多看兩眼課本，於是也冇有再理會張茂，對著他擺擺手便轉過身繼續看著課本。
一旁的林軒冷笑一聲道。
“說的跟真的一樣。”
“一個大一的新生還想押我的題？”
“你也不看看他有冇有那個實力。”
“我看你明天到底能不能過！”
要是換作之前，張茂絕對要和林軒拌兩句嘴。
但此時卻感覺無比的淡然。
不是自信，是相信。
看過江嚴今天考高數時的狀態和速度，他相信江嚴的實力，此時反倒是有些可憐的看著林軒，微微搖頭長呼一口氣道。
“哎。”
“有些人這輩子都是井底之蛙。”
“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
說完張茂兩腳一甩，將鞋子甩到一邊後翻身上床，被子一掀直接鑽進被窩，連吵的機會都不給林軒。
林軒也是轉過頭惡狠狠瞪了一眼林軒，轉過身抱著筆記本走出了宿舍。
這一幕看的金山和柳鷹兩人一愣，輕聲嘀咕著。
“張茂也太自信了吧！小學弟確實有兩把刷子，但也不至於讓他這麼有底氣吧？”
“誰知道呢，老張以前也不這樣啊，我記得他很敏感啊！”
兩人搖搖頭，繼續揹著書上的變形題。
江嚴押的題雖說也不少，但兩人早就背完了，現在隻想把書上的題多背一點，興許考試的時候就用上了。
燕大的校園似乎總比彆的學校少了點汗水味，多了點書生氣。
當日頭漸漸在天際儘頭消失後，學校的上空還在彌留著氤氳的夕陽。
操場上坐在觀眾席的學生已經三三兩兩的抱著書本離開。
通往食堂的路上變得擁擠。
學校的門口已經有學生舉起了寫有【家教】的牌子。
諸葛一幾人回來之後便去找了吳雲學長，江嚴反倒是去了一趟海鮮市場。
與此同時，辦完講座的裴正元教授匆匆離開清北大學，離開的時候不管楊校長怎麼挽留，都聲稱家裡有急事。
回到燕大的第一時間，便直接衝進農學院方教授的辦公室。
“砰！”
裴正元用力打開門後，便看到正趴在顯微鏡前的方教授。
“那個報告準確嗎？”
方教授被嚇了一跳，全身一個哆嗦後，麵帶慍怒的轉過身循著聲音看去，結果就看到火急火燎的裴正元教授，頓時滿臉的慍怒化解成一個無比興奮的笑容，連連點頭道。
“我已經測試一天了！”
“雖說還存在著一定誤差。”
“但確實能夠發現，海蘚在分解後，天目鐵木有著極高的效率吸收其中的鋅元素。”
“這一點，足以加快天目鐵木的生長速度。”
“裴教授，我們似乎已經找到了最適合天目鐵木的培育土了！”
“有了海蘚這個元素，針對天目鐵木的培育土活性直接提到了三倍多！”
“如果能再加以改進的話！”
“興許我們就可以大量的配置天目鐵木了！”
裴正元教授來到顯微鏡前，看了看鏡子中的實驗結果，又看了看報告上的數據，皺起眉頭忍不住道。
“當真是極具創造性的想法！”
“小方，你為培育土的發展，足足加快了十年的進程！”
話音剛落，方教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隨即乾笑一聲，解釋道。
“這....”
“其實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裴正元頓了頓，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突然間浮現出今天在講座上看到的那個年輕人，江嚴。
不過有些不敢相信，還是忍不住問道。
“聽誰說的？”
方教授怔了怔，難得看著裴教授這麼對其他事情刨根問底，於是說出一個名字。
“江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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