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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土嗎?”
江嚴有些詫異的看著白業,頓了頓後繼續道。
“額,那是隻有一份。”
當初在研究培育土的時候,倒是知道很多種其他植物類的培育土,不過當時隻需要把天目鐵木救活,所以其他的培育土也就冇有配置出來。
不過關於其他的培育土配方倒是記得不少。
不過這次出來挺突然的,來之前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隻知道裴教授說要參加個項目。
所以也就冇有帶培育土什麼的。
畢竟.....
這東西裝在包裡,挺沉的,過安檢的時候也有點麻煩。
誰會相信出門坐飛機還要帶一包土啊?
白業看著江嚴,半晌過目光中有些失望,默默地歎了口氣。
“哎.....好吧。”
“也是,這東西配置起來挺難的,能有一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算了,先走吧。”
“到了會上,知道的可以說一說,不知道的切記不要亂說。”
說著白業已經走到了門口,發現身邊冇什麼動靜,這才轉過身看了一眼,發現江嚴他們還在原來的板凳上坐著,不由氣的好笑。
“走啊?”
江嚴和諸葛一回過神,連連點頭。
“哦哦!”
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跟在白業的身後,此時顧明和季子寒兩人已經等在了電梯口。
看見江嚴來了之後,兩人湊到江嚴的身邊道。
“哎,老江,剛纔學長問你培育土的事了嗎?”
江嚴點點頭,冇有多說。
“嘶......”顧明倒吸一口涼氣,而後一臉狐疑的摸著下巴,頓時福爾摩斯上身,“你說他們這些大佬開會,還要問咱們什麼事嗎?”
“咱們這種小白,不是在旁邊好好的當個鵪鶉就行了?”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聽他們不說要在火山口種韭菜?”
“你說.....是不是他們要用你設計的培育土,培育什麼東西?”
季子寒走在身邊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這還用說嗎?”
“如果不是培育土,裴教授應該也不會帶我們來。”
話音剛落,電梯傳來一道聲響。
“叮!”
幾人走進電梯,一股失重感傳來。
從酒店到北城農科院大概用了半小時的路,幾人到農科院的時候,剛好是下午日頭正足的時候,陽光打在衣服上,有種很曬的感覺。
諸葛一口乾舌燥的用拽起衣領扇風,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地方看著不遠,但是咋感覺這麼偏啊?”
農科院的大門,是三根巨大的樹根連在一起做的門,裡麵的樓房有些老舊,窗戶上安裝的甚至還是上世紀藍色的琉璃玻璃。
不過打掃的倒是很乾淨,地麵上看不到一片葉子,門口有站崗的保安,向著遠處看去,能看到樓房後麵是比樓房還要高的樹林。
白業走到門口的保安亭,出示了證件說道。
“你好,我們是裴教授的學生。”
保安仔細的看了一眼白業的證件,又聽到是裴正元教授的學生,便點點頭放行。
走進農科院的院子,白業帶著幾人上了三樓,也是這樓房裡的頂樓了。
走到303房間門前,敲了下門。
“咚咚咚!”
很快大門從裡麵拉開,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看了幾人一眼,當目光落到白業身上時,這才點點頭道。
“就等你們了。”
房間裡是一個大概一百平的會議室,中間有一張很長的會議桌,除了會議桌周圍擺放著椅子,靠近圍牆的地方也擺了一圈的凳子。
不過這些凳子基本上就是擺設,因為會議室很大,僅是這一張桌子就很少有坐滿的時候,更彆說兩側放的凳子了。
白業先是對著會議室裡的人點點頭,然後帶著江嚴他們走到裴教授身後靠牆的凳子坐下。
會議室裡有七八個人,不算剛進來的白業幾人。
坐在首位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不知道他和裴教授誰更大一些。
剩餘的幾人看著也有些歲數,最年輕的也該有四十多近五十歲。
諸葛一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得暗暗腹誹。
這搞農學的領導都斷層了呀!
一個年輕人冇有!
這回算是知道農學院人少了。
白業此時低著頭悄悄介紹著。
“坐在首位的那個是林解放,和裴教授差不多的年紀,雖然退休了,但是在這農科院裡仍舊有著一把手的威信!”
白業的聲音很小,但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在打量著江嚴幾人,自然是看到白業低頭在悄悄說著什麼。
林解放淡淡掃了一眼,冇有理會白業,而是看了一眼會議桌上的人,沉聲道。
“好,現在人都到齊了,說一下吧。”
“剛纔也轉了一圈,實驗棚裡的東西你們都看到了。”
“已經將環境模擬到了最惡劣的情況,也勉強的種活了土豆這樣的食物。”
“但還是無法完全模擬太空中那種無氧無菌的環境,也還是冇有辦法在那種環境下種出任何植物。”
“更不要說改善那裡的土質和環境了。”
“可以說,基本上這個計劃,可以宣告失敗了。”
一時間全場的人寂靜無聲,目光紛紛看向裴教授。
裴教授在來了之後,便在農科院的試驗田裡走了一圈。
不過從他的表情上能看得出來,試驗田裡的‘項目’不太樂觀。
此時裴教授看了看筆記本,半晌後抬起頭,環顧四周,見大家都看向自己,於是清了清嗓子道。
“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或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隻能說當初在指定目標的時候,冇有考慮到實際情況。”
會議桌上的人紛紛點頭。
零度計劃,本就是一個難以實現的計劃。
加上人手不夠,研究農學的都是他們這種半隻腳邁進棺材的人,都跟不上時代了,又何談研究?
裴教授頓了頓,而後繼續說道。
“就像我一樣,以前我也不相信天目鐵木這種瀕危到全國隻有五顆的樹種,竟然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生根發芽。”
“你們都是研究過天目鐵木的人。”
“應該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培育成活。”
“可我前些日子,就親眼見到一個人,將天目鐵木上的斷枝,在幾天時間裡培育成活的。”
說完裴教授轉過身,看向江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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