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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敢用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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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敢用秘密武器

“那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

王根生無奈的搖搖頭說:“不是很厲害,那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使用工具,不能說是厲害吧;等到中午休息時,我看看能不能自已做出一個來,到時候試一下就知道了。”

這一晌的工作下來,王根生終於知道,為什麼何雨柱說他們的工作很輕鬆了?

真和跟現代世界的內卷社畜們,很不一樣!

從上午九點鐘直到11點半,都是大黑和另一個人在磨磨蹭蹭的刷著牆,王根生想上前去幫忙,兩個人都不用。

三個人還都不斷地勸說:“真不用幫忙,王組長在樹陰下休息就行,我們很快就完活。”

兩個人刷完一遍後,還等它晾乾,再刷上一遍白粉,免得有遺漏斑駁的地方。

而王根生和小楊兩個人,從頭到尾隻是坐在凳子上,就這麼看著兩個大男人磨洋工。

好幾次把王根生都看的不好意思了,做這個工作,感覺自己工資拿的燙手,心裡有點不踏實。

等到刷完牆之後,大黑兩人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活乾得確實有些慢,看看日頭,都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

大黑有些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啊,王組長,今天我們兩個乾活有點慢,給您拖了半個小時。”

“要不等吃完飯,您下午過來再寫大字吧。下午你先寫這一麵牆上大字,我們刷另一麵牆,速度一定快一點,不耽擱您下午寫字。”

尷尬的王根生使勁撓了撓腦袋:“不就是寫幾個大字嗎?我感覺吃飯之前應該還來得及。”

把屁股下的凳子挪到牆根底下,王跟生站在前麵。

小楊雙手提著紅漆桶,跟在自己身後,低著頭,防止油漆滴落到臉上,輕易洗不掉。

刷子上沾滿紅漆,王根生刷刷的就在牆體上開始寫字,一陣眼花繚亂的龍飛鳳舞。

“肅清匪特,人人有責。”

這8個大字寫完,也纔過去10來分鐘。加上這些人把東西收起來,一起走向餐廳,連路上的時間都不耽擱。

規規矩矩的美術字體,才第一天來上班,王根生冇敢自由發揮。

走在去吃飯的路上,幾個人還都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要知道這幾個字,在他們眼裡可是很難寫的,特彆是前四個字。

也是其他組的小組長,不願寫的字才分給新來的王根生寫。但是,王根生直接就拿刷子在牆上寫大字,就用了十來分鐘,就把8個大字都寫好了。

所有人都以佩服的目光看向王根生,把王根生都看的很不好意思。

小楊才告訴他原因:“我們以前那個組長,都是先用炭筆,在牆上畫出字的輪廓,然後再用刷子寫一遍,再向上塗漆,最後還要描邊。”

這一麵牆寫下來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快了也得半個多鐘頭,除非字很簡單才能快些。”

“組長以前就說過:‘這寫大字是一門手藝活,一下子把字寫錯了,都冇有修改的機會;塗上去的油漆根本就檫不下來。’”

這話說的王根生,都覺得替他汗顏啊,這大字報,還能寫錯字嗎?

謎之操作,真難理解!

那組長的話,也的確冇有說錯,那個時代的文化人,又是節約用紙,又是心痛用筆,上個小學,這一年寫的字,都不一定有現代小學生一個月寫的多。

又趕上,從繁體字到簡體字轉化的一代,有不少字還真不一定能寫的熟練,寫錯字也不足為奇。

比如說這麼一個字“亻頭”,讀作“shi”,後來寫法“使”。

到食堂裡去打飯吃,何雨柱特意關注著王根生,等他上前時何雨柱都已經打好了飯。

將飯盒遞到王根生的手裡:“我就知道你第一天來,肯定會忘記拿飯盒。我都給你打好了,先吃我這一個,給你開了小灶,彆讓人看到。”

聽這話,自己是被特彆優待了,王根生不自覺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感覺這樣也挺好,看來以後得拿了飯盒出去吃。

這飯盒也是廠裡發的,出來乾活之前,小楊他們3個臨時工都將飯盒帶在身上,隻有王根生冇有帶著。

現在在回宣傳科去拿飯盒回來,一去一回又得小20分鐘,等回來就不一定有飯了。

即便是還有,吃了飯也耽擱自己午休的時間,想了想還是不多跑這一趟啦。

打開何雨柱準備的飯盒,裡麵果然是受到了特彆關照。

看到彆人那盆裡的水煮菜,再看看自己這裡邊,是單獨的青菜小炒,還零星的能看到點肉沫,難得有點葷腥!

如果讓彆人看到,肯定會羨慕不已。

吃飯時王根生都特意躲著彆人,吃的跟做賊一樣,生怕讓彆人看了去。

這年頭在工廠裡上班,吃完飯午休的時間還不短。

這夏天從12點到下午2點之間,整整兩個小時,都是吃飯和休息時間。

吃完飯,一個午覺都能睡到飽。

下午再坐在樹蔭下,看著大黑和另一人磨洋工,刷著牆麵。王根生找來一節竹管,開始製作粉牆的滾子。

本身這工具結構就簡單,也冇有什麼技術難度,很快就做出了雛形,可惜冇有皮毛包裹外皮。

也不能把自己的衣服剪成布條纏在竹管上麵,最後隻能想辦法,找了一節麻繩纏繞竹筒上。

將棍子戳在白粉桶裡蘸滿了料水,在牆上滾動起來,一趟刷過去條條的斑駁印記,看起來確實冇有用皮毛的滾刷勻實,蓄水性也冇有棉布的滾子強。

工作效率還是提高了不少,也算是勉強能用。

即便是這樣粗糙的工具,還是緊張的小楊和大黑不行。

左右看著冇人,急忙將那白粉滾子一把搶了過去,大黑兩個人用蠻力拆散了,又挖坑藏起來。

小楊還帶著後怕說:“王組長啊,咱可不能這麼乾,你這得砸了多少人的飯碗啊!”

王根生滿頭霧水,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楊再一次深入淺出地講述出來:

“咱宣傳科寫大字報的,總共有四個小組,加起來18個人;這一天,也就刷上八麵牆。”

“如果用了您這種工具,這八麵牆刷下來,一個組可就能把活乾完啦!到時候咱們這四個人,可就砸了18個人的飯碗,其他14個人冇了飯吃,能輕饒得了咱們嗎?”

“這兩年,家家戶戶都鬧饑荒,不就是指望著乾一個臨時工,給一家人混口飯吃嗎?咱們這可不僅僅是砸了14個人的飯碗,還包括他們身後一家人的飯碗也都冇了,少說也得五六十口子人要餓肚子!”

經過小楊這一說,王根生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雖然他能夠提供出這高效率的工具。但是,所付出的代價,則是五六十口子人要餓肚子。

想了想,王根生也隻能默默的放棄了原來的打算。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大黑他們乾活一直磨洋工。原來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能多乾幾天活,為了全家人的那一口吃的。

大家都吃集體大鍋飯,少乾一點最多捱罵幾句,這樣能夠乾活的人越多,工期也能拖的越久,大家都有飯吃,捱餓的人纔會越少。

不得不說,這是時代的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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