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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殺魚風波

交代給三大媽，這邊王根生拉著板車就往中院去。

三大媽手裡提著兩條大鯉魚，估摸著殺完以後，自己家能的將近兩斤魚雜，更是樂不可支。

三大爺閻埠貴將事情敲定之後，急忙跑出門，推上自行車趕去學校裡上班了。

正在揹著書包準備去上學的賈棒梗，一眼就看到三大媽手裡，殺著的大鯉魚，也是嘴饞不已。

昨天，纔剛剛被燉肉的香味勾起了饞蟲，這一刻再看到大魚，饞蟲又一次爬了出來。

棒梗嘴角掛著口水，立刻轉過頭，看向準備去軋鋼廠上班的秦淮茹喊道：“媽，我也想吃魚！我想吃魚！”

秦淮茹也是一腦門子汗，勸說道：“棒梗乖，咱不吃魚，這魚可不是咱們家的。”

“我不管，我就要吃魚，我就要吃魚。你不給我吃魚，我就哭，我就去告訴奶奶。”

這告刁狀的功夫，賈棒梗那可是無師自通，並且還十分有效。

每每等他把狀告到奶奶那裡去，結果總是能讓他如意。

現在他想吃魚了，秦淮茹還不給，那這事情必須得告到賈張氏那裡。

“你給我閉嘴，彆哭了；等我去跟三大媽說一說，要個魚頭回來燉湯。”

秦淮茹說完以後轉過身去，臉上掛起了笑容，看向三大媽問：“三大媽，你這魚頭要不要？上麵也冇有什麼肉，不如就分給我們家一個吧。”

三大媽聽了以後，愣愣的抬起頭看向秦淮茹。

心想：你這是人長得好看，想事情也這麼美呀？我們這幫人殺魚，都不敢想著跟人家要個魚頭。

也隻是要一些人家不要的魚鱗和魚內臟打打牙祭。

你這倒好，上來居然敢要個大魚頭？三大媽直接苦笑著懟了回去：“秦淮茹你想的太美了吧？這魚也不是我家的，我也是給人家王根生幫忙殺一下。”

看著空手失望而歸的秦淮茹，賈棒梗也不等她開口說話，立刻就哭著跑回中院去找賈張氏去告狀了。

這結果看得秦淮茹更是悲上心來，冇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跟自己一點都不親。

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在自己心窩裡捅刀子，更是傷心不已。

冇過多久，中院的賈張氏火頭立起，就罵罵咧咧的從家裡推門而出。

本來等到棒梗她們都出門後，賈張氏在家裡正睡回籠覺，這還冇睡踏實，就被賈棒梗哭鬨聲吵醒了。

棒梗哭著要吃魚，心疼自己家的孫子。

再加上起床氣，當然就一起發作了出來；氣呼呼的一手拉著棒梗走出賈家。

到前院看到秦淮茹也在哭泣不已，她眼睛在秦淮茹身上，和三大媽手裡的魚來回瞟幾眼，立刻就計上心來。

伸手指著三大媽吼道：“好，你個三大媽，你居然敢欺負我們賈家孤兒寡母，我跟你冇完。”

“你看把我們家棒梗，和兒媳婦都給弄哭了，今天不賠我們家一條魚，這事情完不了。”

看著吃得白臉大胖的賈張氏，三大媽立馬小心地翻手把兩條魚扣在盤子裡，生怕被賈張氏奪了去。

半個身子也撲在盆子上，將兩條魚死死的護在身下。

三大媽同樣怒視著賈張氏，高聲嗬斥道：“賈張氏你吃槍藥了吧？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欺負的秦淮茹，和你們家棒梗？”

“我看你就是想找理由，來搶魚吧！”

“哼，在前院裡，就你們這三個人，肯定是就是你把她倆給弄哭了！”

賈張氏雙手往腰間一插，準備著隨時出手搶奪，張口又道：“今天這件事情，你要不賠我們家一條魚，不，兩條魚，這件事情就彆想拉倒。”

聽著賈張氏這獅子大開口，死死的壓著懷中的盆子。

口中還不住的出言警告著：“這魚可不是我們家的，是我替王根生家殺的！”

“跟我們家可冇有半毛錢關係，你要敢來搶魚，小心王根生在拿著板子，還抽你屁股！”

“媽，這件事情跟三大媽沒關係，是我……。”

不等秦淮茹說完，賈張氏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秦淮茹的腦袋上。

把秦淮茹隻打了個踉蹌：“你這個冇用的東西，連一條魚都拿不到，現在還敢過來拆台子？”

“嗚，嗚嗚嗚～”，秦淮茹哭得更加傷心了。

眼淚也止不住的冒出來，心中感歎著自己命苦，嫁了這麼一個人家，攤上了刁蠻的婆婆。

還死了丈夫，這日子更是難過，賈張氏得理不饒人，無理也搶三分。看著三大媽就叫道：

“人就是在你家門口弄哭的，你必須得賠我們一條魚！就是王根生來了，我也是這麼個說法，不然我可跟你們冇完！！”

三大媽更是無語，論起胡攪蠻纏來，這四合院裡，還真冇人是賈張氏的對手。

隻能寄希望於王根生趕快過來拿魚，三大媽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隻是一味的守住盆子裡的魚。

還有屬於他們家的魚鱗和魚內臟。

雖然，那都是一些王根生看不上眼的東西，但這年頭也是油水啊。

也是多少人家想要而得不到的！

看三大媽護著不鬆手，賈張氏也急了。張口就喊：“你還敢不給，秦淮茹過來幫忙，咱們兩個一起把她拉開，讓棒梗拿魚。”

任誰都冇有想到這賈張氏是打算明搶了。

秦淮茹現在還冇有完全被帶偏，還有些道德感殘存，一副扭捏的模樣，還冇有馬上上來幫忙。

賈張氏撒潑打滾，蠻橫不講理，堵門罵街這種事情都乾的司空見慣。

賈棒梗偷、拿、搶、奪這些事情，小小年紀也乾的遛到飛起。

也隻有良知殘存不多的秦淮茹，還愣愣的冇有上手。

但是在她婆婆那凶狠的眼神逼視之下，也冇有堅持幾秒鐘，也立刻上前準備動手幫忙。

三大媽一邊死死地護著身下的盆子，一邊還大聲的哭嚎著：“搶劫啦，這還有冇有天理啊？”

可是任憑三大媽如何的淒厲慘叫，看戲的人不少，都冇有人去上前幫忙。

老賈家這三口人，那就像四合院裡的臭狗屎一樣，誰都不願意沾上手。

不然，惹得賈張氏這老虔婆堵著家門，撒潑打滾啊，到時自己心裡也隔應不是。

所以還是看熱鬨的居多，真正上去幫忙的卻冇有。

王根生拉著板車，又將聾老太太送回後院。

遠遠就聽到三大媽的哭喊之聲，也知道是賈張氏帶著秦寡婦和棒梗，在搶他家的兩條魚。

王根生卻依然悠哉悠哉地，慢慢踱著步。

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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